【寒蟬淒切 對長亭晚
驟雨初歇 都們帳飲無緒】
那年冬日,是司馬重新掌權後的第一個冬日,雖然新一年快來臨了,但是金吾衞的處所卻是一片淒涼,同微雨的天一般,瀰漫著淡淡的悲傷。
「端華,現在的狀況還是一樣?」不屬於金吾衛的你,和過往一樣一身白杉,從未變過,令人疑惑這一切的真實性。
「阿,總之自從師夜光那傢伙闖宮失敗後,一切都不對勁了。你知道的,赫連那小子他家似乎被司馬的手下攻擊,國平去照顧他至今未歸,女人臉被傳召進宮,明擺著事情的複雜度,最近真的很累人阿......」對著你,我已習慣把心中所有事全都說出,這次也不例外。
「累嗎......?那等這雨停像以前一樣一同去小酌如何?我請客。」
「好啊!你可不能反悔。」
像從前一樣搭上你的肩相伴去飲酒作樂,無法說出其實過去找你去飲酒,只是想看你那無奈的表情罷了。然而心情上的鬱悶使我並未察覺到你的不自然。
而那夜,你突然開口說要離開。去哪?你搖頭苦笑你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。
很想問,卻清楚以現在的情勢來論回來已不可能,只好埋頭喝悶酒,而你靜靜的、靜靜的陪著我,一夜無語。
【方留戀處 蘭舟催發
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噎
念去處千里煙波 暮靄沉沉處闊
多情自古傷別離 更那堪 冷落清秋節】
木已成舟,你的離去早已成定局,況我也沒那身份求你留下,至少離時付諸朋友之責送你一程。
「瑯琊,好好保重,希望在哪天還能看見你,可別死了。」相送時,明明想說的話很多,竟無法開口,無奈只好簡潔說些祝福話。
「你也是。」
「客官,該走摟!」掌船的老翁催促著。
你上了船,離開了這是非之地,我還繼續被這局給困著,不知何時才能脫身。
【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
此去經年 應是良辰好景虛設
便縱有千種風情 更與何人說】
微雨,同樣的天氣,我們卻分隔兩地,手持著小酒獨坐在窗邊靜靜的啜飲。無法去想像剛才所聽見的消息,自欺欺人的飲著酒裝作沒聽到任何事情。
但、終究無法。
閉上眼,無法忘懷的是橘所說的『八重將軍已死,金吾衛立即解散,舊派中心將領全部死亡。』此消息一出,縱使有多想回到過去那般和眾人大笑、暢談的時光,已成空談。
「我想你了,瑯琊。」